13 《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》

《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》
小五的作文課，老師問同學們：假如今天是媽媽的生日，你們會送給她甚麼生日禮物呢？同學們發言很踴躍。有的說，會畫一張美麗的生日卡；有的說，會送給她喜歡吃的栗子蛋糕；有的說，是一條紫色的絲巾；有的說，替她做一天家務，如洗碗碟……。
老師把題目《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》，寫在黑板上，接著說：禮物不一定是貴重的，只要媽媽喜歡。她喜歡的是甚麼呢？假如你們知道，也反映了你們對她的關心，這就是你們對她的愛。你們對她的愛，才是她最喜歡的，才是最可貴的禮物。希望你們都能寫出，一份能寄託著對媽媽的愛的禮物。
小貞寫了一篇這樣的習作。
媽媽：今天是你的生日，我獻上一個願望。這是你的願望，也是我的願望。我希望，這個願望能夠很快很快就實現。
爸爸去世後，你和我都伶仃孤苦。你要出外工作，維持家計，又要做家務。為了我，你付出了很多，我在心是深深感受到的。
最近，從姨媽的口中，我知道了：你和張叔叔的感情很不錯。你一直遲疑著，不和他結婚，一方面擔心我會不會接受他；另方面，我會不會與張嬸嬸遺下的國強弟弟，合得來。我坦白的告訴你：我很希望，張叔叔、你、國強弟弟和我，能夠組成一個新家庭，這一定會是一個幸福的新家庭。在這新家庭，我們都會是快樂的。
張叔叔雖然性情有點暴躁，但卻是一個誠實的好人。我尊敬他，也喜歡他，我知道他會愛家，是一個好爸爸。
國強弟弟雖然有點頑皮和懶惰，但還是聽教的。在新的家庭，有了你的教導和我的幫助，他一定能夠進步。他讀二年級，我可以在家替他溫習功課。
媽媽：不要再遲疑了，更不要為我擔心。我把我這個願望，同時也是你的願望，在你的生日獻上給你。讓我們很快很快地實現這個願望，很快很快地有一個幸福快樂的新家庭，過著幸福快樂的新生活！
老師在這篇習作的後面，寫了這樣的評語：這是一個太好的禮物了！這禮物反映了你對媽媽的深切的愛。我曾出過多次這樣的作文題目，從未有同學寫得這麼好。我本來想給一百分，但愛是無法評估的，所以沒有把分數寫上。
讀者們：假如你是那媽媽，讀了會怎樣？
二○○四年八月二十六日


《三言堂》選輯之五 俯首甘為（2007年7月初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