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鼠妙計擊惡鷹
這是一群快樂的松鼠。每個晴天,牠們總到森林這一塊草坪來玩耍。有些捉迷藏,有些拔河,有些拋擲松子,有些小的騎在大的背上賽跑……各適其適,興高采烈,活像一個嘉年華會。其他小動物,烏龜、野兔、斑鹿、畫眉……都來旁觀,很是羨慕。
一個晴天,這群在玩耍的松鼠,把這塊草坪變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。忽然,一個黑影從天而降,像黑色的閃電直擊地面。松鼠們都嚇得大聲驚叫,四散奔走。定了神一看,那黑影已飛回天上,原來是一隻惡鷹,俯衝下來,抓去了一隻小松鼠。那惡鷹愈飛愈遠,松鼠們點算一下同伴,才發現被抓去的,就是騎在媽媽背上的那一隻。松鼠媽媽在痛哭,同伴們說不出安慰她的話,也都很傷心。
這惡鷹還會來的!還會把一隻一隻松鼠抓去的!這塊草坪不再是松鼠的樂園,而是死亡的陷阱。牠們還要不要再到這來玩耍呢?森林再沒有別的更可愛的地方了,松鼠們實在捨不得放棄離開這塊草坪。
牠們舉行了長時間的討論。一致的意見是:不!一定不能放棄離開,要保這塊草坪!要懲罰惡鷹,反擊惡鷹,不但是要為松鼠弟弟報仇,還為了以後能繼續在草坪玩耍。
集體的智慧,想出了一條妙計,一條懲罰反擊那惡鷹的妙計。有了妙計,還要分工負責,周密部署,多次訓練排演,敵愾同仇,務求反勝!
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晴天。這是一棵經大家細心選出的大樹,樹枝長長,柔軟而堅韌,剛在草坪旁邊。一隻一隻松鼠,爬上那選定的樹枝,緊緊抱。那麼多的松鼠,把樹枝壓得低低的,幾乎貼地面。幾隻膽大的,在那樹下玩耍。幾隻眼力好的,負責放哨,躲在樹頂,望天空,並和總指揮約定發現惡鷹的暗號。總指揮是大家推選的,是最聰明、勇敢、謹慎、果斷的一隻。一切都按計劃部署妥當,松鼠們都很緊張,等待那一刻的到來。
哨兵發出輕微的、「吱、吱」一聲一聲的暗號。樹下玩耍的繼續玩耍;總指揮抬頭一望,看見那惡鷹在天空盤旋。那惡鷹俯衝下來了,要抓去在樹下玩耍的松鼠了,快要落到地面了。總指揮大叫一聲「放!」,緊抱樹枝的松鼠都一齊放開,那柔軟而堅韌下垂的樹枝,有力地向上反彈,打中惡鷹,把牠彈到半空打死了。松鼠們發出勝利的歡呼!
二○○一年七月四日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(之六)望斷天涯(2002年1月初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