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定康引錄《論語》
彭定康的《東方與西方》,幾乎在每一章之前,都引錄《論語》。大抵是為了加強書的「東方」色彩罷?但這是否完全只作為一種包裝,還是「有的放矢」的呢?現把其所引錄的《論語》,抄摘於下,再根據楊伯峻的《論語譯注》,以其譯文讓讀者了解含義,去作判斷。
《讀者們請注意——代序》:「微生謂孔子曰:『丘何為是栖栖者與?無乃為佞乎?』孔子曰:『非敢為佞也,疾固也。』」譯文:「微生對孔子說:『你為甚麼這樣忙忙碌碌的呢?不是要逞你的口才嗎?』孔子道:『我不是敢逞口才,而是討厭那種頑固不通的人。』」
《第二章香港的「宿命年代」》:「子路宿於石門。晨門曰:『奚自?』子路曰:『自孔氏。』曰:『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者與?』」「子曰:『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。』」譯文:「子路在石門住了一宵,(第二天清早進城)司門者道:『從哪兒來?』子路道:『從孔家來。』司門者道:『就是那位知道做不到卻定要去做的人嗎?』」「孔子說:『說得多,做得少,君子以為恥。』」
《第三章殖民地問題》:「子曰:『學而時習之,不亦說乎。』」譯文:「孔子說:『學了,然後按一定的時間去實習它,不也高興嗎?』」
《第二部香港觀》:「定公問:『一言而喪邦,有諸?』孔子對曰:『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!人之言曰:「予無樂乎為君,唯其言而莫予違也。」如其善而莫之違也,不亦善乎?如不善而莫之違也,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?』」譯文:「定公又道:『一句話喪失國家,有這事麼?』孔子答道:『說話不可以像這樣地簡單機械。不過,大家都說:「我做國君沒有甚麼別的快樂,只是我說甚麼話都沒有人違抗我。」假如說的話正確而沒有人違抗,不也好麼?假若說的話不正確而也沒有人違抗,不近於一句話便喪失國家嗎?』」
《第五章亞洲價值觀》:「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,曰:『鳳兮!鳳兮!何德之衰?往者不可諫,來者猶可追。已而!已而!今之從政者殆而!』孔子下,欲與之言;趨而避之,不得與之言。」譯文:「楚國的狂人接輿一面走過孔子的車子,一面唱着歌:『鳳凰呀,鳳凰呀!為甚麼這麼倒霉?過去的不能再挽回,未來的可不再着迷。算了吧,算了吧!現在的執政諸公危乎其危!』孔子下車,想和他談談,他卻趕快避開,孔子沒法和他談。」
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八日
猶吐青絲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(之二) 司徒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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