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立法會問董特首
《施政報告》發表的翌日（十月八日）下午，董特首到立法會，回答議員的提問。事前，立法會內務會議一致要求，把答問的時間，由一小時延長為兩小時，但卻被一口拒絕了。
在答問時，董透露：他平均每天要花兩個半小時，與各種各樣的人晤談。使人百思不解的，為甚麼他偏偏在這一天，這樣吝嗇而不肯多給立法會議員們一個小時呢？這是他口口聲聲所說，尊重立法會嗎？
答問的一小時過去了。范徐麗泰以答問曾因小事故而中斷，以及只回答了十多個議員的提問，請求他多逗留半個鐘頭。那中斷只不過一分鐘，可說是不成理由的理由，他卻欣然接納。可見，他並非因早已有安排，不得不及時離開立法會的。是不是當初他一口拒絕，原已打算到時才延長半個鐘頭，去顯出自己的寬容呢？倘真如此，這不是寬容，而是機心！
我被排在最後，作壓軸的提問。其實，那延長的半個鐘頭，也已經到了時限。所以，我感到有點意外。
我問：你知不知道，現任的一個立法會直選議員的選區，等於多少個現任兩個市政局議員的選區？在這樣的情況下，這些立法會議員，怎樣能夠像《施政報名》所說，可完全取代兩個市政局議員，去扮演「申訴大使」的角色呢？
他顧左右而言他，只說：還記得第一次和他見面，我就考他。那是九六年秋，他競選行政長官，標榜儒家思想。我問他兩件關於孔子的事，他都答錯了，得到零分。這次顧左右而言他，不是錯，而是白卷，也是零分。這「言他」，不但反映了他不知道，而且，對兩年前的被問，考得零分，至今仍耿耿於懷，悻悻在心！
我的補充問題是：九七年的《施政報告》發表後，當時的文康廣播局局長周德熙，曾向臨時立法會，慨嘆政府是「無兵司令」。現在，你決定「殺局奪權」，是否早有預謀，想學秦始皇，要「收天下之兵，聚之咸陽」呢？
他仍是顧左右而言他，叫我不要想得太多。嗚呼！我是一個人，一個長着腦子的人，不去想，算得是人嗎？那腦子用來幹甚麼？
那天，他曾對多個提問，坦誠地承認：不知道，或不能回答。對我，卻沒有那麼坦誠了。
一九九八年十月十三日
猶吐青絲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（之二） 司徒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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