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0 「小商人」的劉迺強

捨命陪君子
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司徒華

「小商人」的劉迺强

　　　最初，劉迺強以「艾凡」的筆名，在《信報》撰稿，行文不斷自稱「小商人」，近乎口頭禪。稍後，買賣仍然在做，但這樣的解嘲，漸漸地少見了。最近，在《亞洲週刋》讀到他的一篇文章，標題是「潮漲潮落，老兵不死」。我幾乎吃了一驚，他怎麼轉了行，不但是「兵」，而且還是「老」的呢？他在甚麼時候、甚麼地方、打過了怎麼樣的仗呢？

　　八六年，籌組基本法諮詢委員會的辦法公布後，他大力抨擊其不民主。其後，他以其中委任式的名額當上了委員，便即噤若寒蟬。當時，在一個社聯舉行的大會上，我曾公開當面批評過。

八七年，爭取八八直選如火如荼，協調方案滿天飛。他在某報的小專欄，給我戴上一頂「武林盟主」的紙冠。我極感厭惡，有如魯迅被某些人戴上了「青年導師」、「思想權威」等等的紙冠一樣。忍了十年，借此機會原頂奉還，好清除仍有的厭惡感的殘餘。

去年，臨時立法會密鑼緊鼓之際，他突然來電，要求緊急會晤。我約他來立法局，他說人太多不便；我只好把地點改在立法局附近的餐廳。

他來了，但卻還帶着一個人─—他商號的夥計，而又是民主黨的成員。他只說了兩分鐘，我便打斷他的話，斬釘截鐵地說：「還輪不到你來游說我入臨立會，你不是那一班馬！」我有意讓他碰一鼻子灰。會晤只約五分鐘，有點不歡而散。

事後，我想了一想，他既然認為在立法局見面也不方便，為甚麼又帶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呢？大抵這是人證，得手了便可邀功，碰壁了也好交差。

兩三年前，黃文放曾親口對我說過，有關劉的生意的種種；這是我早已料到了的，只不過再多一個來自「可靠」方面的旁證而已。對某些人，我並不一定老是一味忠厚的，現暫且按下不表。

劉一直以「民主回歸」的倡導者自居，彷彿這是他註冊了專利權的商品。「老本」快吃光了，「策反」陳財喜〈又是他商號的夥計〉，是他的「立新功」罷？他還是個「小商人」。

一九九七年七月三十日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