捨命陪君子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
司徒華
香港張春橋
《公民自由和社會秩序》的諮詢期,已經結束了。我最感興趣的,是曾鈺成再三向新聞界強調:「支聯會應列為政治團體」,大有心有不甘、憤憤不平之概。他為甚麼這樣「厚愛」支聯會呢?
我的回應是:
支聯會豈止是政治團體,它不是早已被定性為顛覆組織了嗎?
不過,我還要提醒他:他曾作為領導人的教聯會,便是支聯會的第一批成員團體;他的親密戰友程介南,曾經是支聯會的第一屆常委。
天安門廣場被坦克車機關槍洗禮過後,他們來了一封文情並茂的退會信。這一封信, 還保留着,在適當的時候或會公諸於世。
我還要提醒他:九零年六月四日的清晨,他和我同被邀請到北角的寶血女子中學演講。他稍遲到了,解釋說,因為校裏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論。
他作為校長, 認為在這「六四」的一周年紀念日,培僑中學不應該升旗,因為這一天是「國殤日」。但作為校監的吳康民,卻說,他行使校監的行政權力,一定要升旗。校監是校長的上司,結果旗終於升了。
提及吳康民, 我記得在「六四」當天的熒光幕上,他老淚縱横地說:解放前,他在廣州從事地下學生運動,那時候,國民黨對進步學生的鎮壓,也沒有這一次這麼殘酷!
香港江青,已家知戶曉。坊間有好事者,為其湊足四人幫。張春橋個子矮矮瘦瘦,臉色陰沉,是四人幫中的軍師。此刻,香港張春橋大可呼之欲出;讀者去猜猜,雖不中亦不遠矣。其餘兩人,有機會再談。
一九九七年五月七日